PIAGET 伯爵 Limelight Gala 系列腕表50周年新作，2023年上海「钟表与奇迹」高级钟表展展出
那年因为算错了时间，提前来到日内瓦，碰巧大雪漫天，想着会在饭店里无聊地看书打发两天的时间，没有想到日内瓦当地的朋友临时安排了一趟去仙子坡（那个时候更经常地被称为仙女角）伯爵老厂之旅。记得出发当天漫天飞雪，朋友订的出租车是一辆如今早已经不见的日产风度，司机则是一个年约五十的日内瓦当地人。清早8点不到出城，这辆前驱的大轿车一路猛赶，沿途不断超越前车，包括四驱版本的奔驰ML、三菱帕杰罗等等，在看不见是积雪还是道路边缘的山路上疾驶，等到中午11点左右停在伯爵老厂的小楼边时，雪停风静艳阳照。
PIAGET 伯爵仙子坡工厂
一路上在温习伯爵的历史。乔治-爱德华·伯爵（Georges Edouard Piaget）1874年在位于 La Côte-Aux-Fées 的家庭农舍中开设制表工坊，其实就是跟随着当时当地的潮流，为自己寻找一条比农牧更好的生计而已，但工作的认真与子孙辈同心协力的传承，让 PIAGET 伯爵家族脱颖而出，尤其是二战结束之后，它能够从主要制作零配件发展到设计生产手表机芯与成品表。1950年代末，伯爵已经有能力涉足当时最火热也标志着最顶尖的超薄机芯与超薄表，并将其发展成为品牌的所长。
曾属于前美国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的 PIAGET 伯爵腕表，1967年
另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是1957年，伯爵宣布仅使用贵金属制作表款，让所有同行都有些吃惊。而如今回头看这一决策，不由得赞叹其远见卓识：受设计与制作金表的推动，六十年代初（1963年）品牌最早使用天然石材做盘面，引发了业内各种彩色半宝石装饰潮。1969年，更是从巴黎时装秀汲取灵感，推出风格前卫的「21世纪系列」，呈现一系列大胆张扬的黄金手镯表，从而确立了品牌制表、珠宝双线发展，并将两者融合独树一帜的风格。进入21世纪大热的 Limelight Gala 系列就从1960年代的创意中承袭了许多。
PIAGET 伯爵 Limelight Gala 系列腕表50周年新作，2023年上海「钟表与奇迹」高级钟表展展出
当年我去 La Côte-aux-Fées 访问时，伯爵的主要生产场所已经移往日内瓦郊区的新厂，留在仙子坡的是一些技术开发人员和负责修复复杂表或者历史旧款的工匠，他们还负责看护一些档案与公司的珍藏品。很可惜忘记了接待我的那位先生的名字，他是跟着工厂从1970、1980年代「石英危机」中走出来的老员工，腕上戴着一款正式产品目录都见不到的特别款金表，并且从仓库里拿出了好几件类似的东西展示给我看。「它们配备的都是伯爵自产的早期机芯，这种机芯运行真的很稳定，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毛病。」他有一本相册专门记录着那些极为罕见的产品，从中他可以讲述许多往昔的故事。比如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与伊夫·伯爵（Yves Piaget）的交情，以及他所收藏的伯爵表。
PIAGET 伯爵 Polo Field 腕表，2023年上海「钟表与奇迹」高级钟表展展出
不过，对于这些东西我其实不太熟悉，我们讨论最热烈的还是诞生于1979年的 Polo 系列。从该系列的设计灵感取自古老而高尚的马球运动，第一代 Polo 表以纯金打造，尤其是整只表采用的横向纹饰装饰，在很长时间以来成为该系列的专属设计语言。我询问了那些表链链节处采用玛瑙等材质制作的漂亮款式，是否十分脆弱易损，他笑着说高端消费者其实在意的是保养维护而对于许多日常的小细节不太注意。其实，如今的 Polo 已经寻找到优雅与运动的平衡点，以个性立足于同行之间。
PIAGET 伯爵 Polo Chronograph 腕表，2023年上海「钟表与奇迹」高级钟表展展出
在他所展示的历史作品中，有几款透视表，他特别强调以伯爵对于薄与超薄的讲究，在这样的前提下对于产品稳定性与牢固度的改进多少有点难度。当时我个人其实对于传统风格的镂空兴趣不大，觉得既贵又不实用还缺乏现代审美。不过时移势易，如今的 Altiplano 至臻超薄系列虽然是源于1950年代的经典产品，但它在结构与设计方面都有极大的变化，一言以蔽之——现代。该表巧妙地利用了透示的结构来去除原先包裹着机芯的繁冗结构，与传统的「散」透不同，新式的透示在外围还是保留了一些夹板的覆盖以起到支撑与保护作用，而那些重要的部件则更清晰地凸显了出来。这款表是突破极限之作：早在2018年日内瓦国际高级钟表展上，伯爵发布了厚度仅2毫米的 Altiplano 至臻超薄 Ultimate Concept 概念表，通过在原本精简的结构上去除夹板等极度精简，创下业内的超薄纪录。而在上海高级钟表展首次亮相的全新 Altiplano 至臻超薄系列 Ultimate Concept 概念表，精致简约的设计，迷人深邃的蓝色，更加凸显了古老而传统的技艺必须与时俱进地穿上现代设计的「外衣」，才能够成为新一代的传世之作。
PIAGET 伯爵 Altiplano 至臻超薄系列 Ultimate Concept 腕表，2023年上海「钟表与奇迹」高级钟表展展出
说起在这次上海举办的高级钟表展，Limelight Gala 系列以沙弗莱石、蓝宝石和钻石相搭配，衬以从靛蓝到碧绿的渐变面盘，宛如孔雀的尾羽般绚丽动人。而 Extremely Arty 系列设计灵感则来自安迪·沃霍尔的伯爵表收藏。这款表以18K白金表壳搭配阶梯式表圈，圆角矩形轮廓令人联想起1980年代的复古电视机，表盘镶嵌一枚孔雀石切片，宝石天然形成的绿色条纹赋予该表独一无二的美感。熟悉伯爵历史的人，自然能够从中体会到其浓厚的历史底蕴。
PIAGET 伯爵 安迪沃霍尔 - 古董灵感系列腕表，2023年上海「钟表与奇迹」高级钟表展展出
回到20多年前的汝拉山仙子坡之旅的话题，感慨良多：它让我原本只是在文字里了解的伯爵成为一个鲜活生动的形象，每每讨论超薄之类的问题就浮现出古老的档案与多少有点蒙尘的珍藏品，如今跨越时空历史与现实的交融实在是爱表一族们的幸事吧。
PIAGET 伯爵 Polo 系列镂空腕表
PIAGET 伯爵 Altiplano 至臻超薄系列 Ultimate Concept 腕表
PIAGET 伯爵 Polo Field 腕表
PIAGET 伯爵 Polo Chronograph 腕表
PIAGET 伯爵 Limelight Gala 系列腕表50周年新作
安迪沃霍尔 - 古董灵感系列腕表
